我醒来时,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,我确认自己重生了,回到了2008年6月25日,这是我查到高考分数的日子。我记得当时我超过了一本线30分,但我父母劝我放弃大学,因为家里没钱,其他女孩都已经出去打工了。
我的弟弟还小,我最终没有去上大学。我和村里的姐妹们一起北上打工,但这一世,我要好好读书,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。我妈正在和邻居袁大婶聊天,我趴在门缝边偷听,袁大婶说:“你们家亲亲成绩很好,但我妈听了并没有高兴。”袁大婶还说:“女孩就该赚钱养家,你们把他养到高中已经很好了,看看村里哪有你们这么好的人家。”
我的弟弟考上了高中,这让我父母很高兴。一直以来,我的成绩都很稳定,我稳居班级前三,而我弟弟从来没有跳出过倒数三名。袁大婶说:“女孩就该赚钱养家,你们把他养到高中已经很好了,看看村里哪有你们这么好的人家。”
袁大婶的话让我妈很感动,但她也想和我谈谈。袁大婶还没进屋,我故意问她:“小静姐不是和我同岁吗?她怎么没参加高考?”袁大婶有些骄傲地说:“她去城里的工厂打工了,工资比我们村里高多了。”
我假装很感兴趣地问:“多少?”她伸出三个手指,说只有3000元。我夸张地喊了出来:“才3000元啊!”
我妈也很惊讶:“你知道吗?我同学的姐姐大学毕业后,现在的工资是1万2,还交五险一金。”
我趁机说:“妈,我也想去打工,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好工作?”
我妈很高兴:“当然可以,你想去哪里打工?”
我说:“我想去北京,听说那里的工资更高。”
我妈同意了,但她也提醒我:“去北京要注意安全,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了。”
我点头答应,但心里已经有了计划。我想好好学习,然后找个好工作,让父母为我骄傲。我转过头问袁大婶,小金姐姐有没有五险一金?袁大婶一脸懵逼,我装作很痛心的样子说:你怎么不让小金姐读书呢?
袁大婶也不甘示弱,说自己读了两年书就被收了18万彩礼,现在读大学至少要30万。我故意装出财大气粗的样子,说反正说瞎话也不会坐牢。
袁大婶脸色不太好看,借口要回家。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呢?听说小虎弟弟的成绩不太好,我趁机提议,我想报师范大学,到时候可以帮弟弟补课,还可以给以后的侄子补课。我和妈妈都很开心,我妈说:我们家要出两个大学生了。袁大婶听不下去了,一溜烟就走了,只剩下我妈在那里思考。我妈想了一下袁大婶家的事情,觉得她有点嫉妒我们家。晚饭的时候,我的上学问题被正式提上了日程。爸爸喝了一杯小酒,缓缓开口说:家里实在没钱了,供你们姐妹俩读书,我们压力太大了。
我知道他在撒谎,想当初我踏上北上打工的路时,他们就给弟弟买了电脑,但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。我的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上学,必须上学。我含着热泪对爸爸说:爸爸,我能感受到你的不容易,你一直在努力工作,从未让我和弟弟受过一点苦。
爸爸很高兴,他是个懒汉,工作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半辈子都没有得到这样的评价。我继续说:爸爸也没有办法,不然绝对不会这样。他有点不好意思了,我打断了他的话:爸妈,我想过了,大学只有四年,我会自己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,不会给你们增加负担。等我毕业后,我会还上这笔钱,连本带息都要还,正好可以给弟弟买辆车。
他们很心动,我妈突然想到了什么,看了一眼正在画画的弟弟,问:你想报师范大学吗?我点头说:是的,师范大学学费便宜,而且我当了老师后可以帮弟弟补课,甚至可以给以后的侄子补课。我是个乖乖女,高盛朗却不太愿意:我才不学呢。
他们很失望,饭桌上爸爸妈妈没有再坚持。但他们在临睡前讨论了很久,第二天早上他们把我叫到跟前,同意让我去上学,但有两个条件:
·一、学费和生活费自理。
·二、让我签一个10万的欠条。我说:这些要求都是应该的,我会努力工作,等我毕业后赚到钱就还上,还要连本带息地还。到时候正好可以给弟弟买辆车。
关于第一点,我从未奢望过他们能够出资。但是第二点,即救命的问题,他们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才17岁吗?这种无理的欠条,将来当然没有法律效力。这副丑陋的嘴脸让我感到非常恶心。大学生活正式开始了,这是我前所未有的经历,我一定会好好珍惜。我一边上课学习,一边在大学城的饭馆里打工,因为在那里工作可以解决我的中饭和晚饭问题。我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攒钱,直到暑假的时候,我的母亲一天打了好几个电话,要求我回家。
我妈说:“晴晴啊,你弟弟的成绩又落后了,你找时间给他补补。”想到我弟弟还有落后的空间,虽然我不想回去,但如果能够得到一些生活费,我也会很开心。我为难地开口说道:“妈,我也很想回去看看你们,但是我现在正在打工,否则开学就没有生活费了。”于是,她决定给我两个月的生活费,让我赶紧订票回家。
回到老家后,我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高盛,他才上初二,但体重已经达到140斤,满脸都是青春痘,看起来很胖。他正窝在自己的卧室里打游戏。看来他们还是受不了高盛朗的哭闹,于是咬咬牙买了电脑。有了电脑之后,高盛朗立刻沉迷于网游,成绩更差了。我拿过他的期末成绩单,几乎没有一门是及格的。我的母亲非常担心,她责怪我说:“你俩都是一个爹妈生的,为什么脑子差这么多,不能换一下基因吗?”
“妈妈,你说要换成绩,现在又要换脑子了,我爸也很生气,他要打你。”我赶紧阻止了我爸的冲动。父母出去后,我一边看手机一边陪着高胜朗做作业,让他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问我。高胜朗因为被打断了游戏,正在气头上,他哽着脖子和我犟。他说:“都是因为你,你为什么要回来?我不想写作业,想写,我也不想教。”我微笑着看着这个无理取闹的大胖子,告诉他可以先玩一会儿,但如果父母来了,必须马上停止游戏。高上网的每一个痘坑里都洋溢着幸福。
在我记忆中,高盛朗对我的态度最好的时候,因为父母的偏心和态度,他总是对我呼来喝去。以前,我真心实意地关心他的学习情况,经常去村口把他赶回家写作业。然而,高盛朗却对我恨之入骨。现在,我们和谐地待在一个房间里,他玩他的游戏,我看我的手机。我的母亲有时会走过来,及时向高盛朗传递信号。
当我的母亲来到时,高盛朗会第一时间关掉电脑屏幕,假装在看英语书,我的母亲则会放下水果,微笑着表示满意。当他离开时,我会得到几块水果。我接受了一份兼职客服的工作,只需使用手机即可完成工作,再加上父母给的800元生活费,我赚了2毛钱,感到非常开心。
高上网游戏玩得很起劲,经常在那里大喊“开团PK”。我适时地向他介绍新闻,在他心中种下了种子,一个是关于玩家开出稀有游戏道具的报道,售价高达6万元;另一个是关于游戏工作台在网游中赚取金币和银利的报道,一天净赚300元,一个月就有9000元,非常可观。
我也有一些金币。高盛朗的眼神充满了光芒,我则在一旁感慨人生。想不到现在打游戏能赚这么多钱。高盛朗一扫之前成绩不好的阴霾,似乎在我面前找回了自尊。你知道吗,现在网游是趋势,不玩游戏的人反而会被淘汰。我就是技术不好,不会玩游戏,不然我也会去挖矿。
高盛朗撇了撇嘴,你还是算了吧,你太笨了。最近开学时,高盛朗破天荒地关掉了电脑,在那里奋笔疾书,口中喃喃自语,“要死了,要死了,这么多作业都没做,怎么办呢?”于是,我好心地给了他一个链接,输入题目后,答案就出来了。
高盛朗花了大半天时间,完成了整个暑假的作业,并痛快地与队友进行了几场PK。当然,我也很累,但他把链接放进了收藏夹中。开学后的几天,我的母亲兴奋地告诉我高盛朗的学习情况。原来,现在老师留的家庭作业,他都能顺利完成,成功率甚至达到了75%,对于之前门门挂科的人来说,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。
老师对高胜朗和他的父母进行了表扬。我说:“老师聪明的之前就是被开窍,而男孩子的母亲总是比较慢,所以我的母亲非常开心。”我笑了笑,看样子高胜朗对链接的使用很熟练,但他能否一直伪装下去,只有等到下次考试才能知道。
父母对高胜朗的作业完成情况感到很满意,但他在月考中作弊了,成绩只有七八十分。这让我父母更加信任他了。高胜朗尝到了作弊的甜头,一发不可收拾,高考时原形毕露,连大专都无法录取。
我妈哭着求我回家,说我弟弟因考试成绩不佳想自杀,让我回去劝劝他。我带着行李爽快地回家了,怎么能错过这出好戏呢?高胜朗在绝食中哭闹着,说题目太偏了,他太紧张了,监考老师走来走去影响了他的发挥,理由一大堆。但他本可以考上本一的成绩,现在却只能上专科,我父母深信不疑。虽然很惋惜,但我父母还是不停地安慰他。我知道高胜朗在装,但他骗过了所有人。他自己心里有数。
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逃避父母的责备。果然,在父母的极力劝阻下,他勉强开始吃饭。我爸提出复读一年的建议,我妈红着眼睛说:“他本来就很聪明,明年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。”高胜朗突然觉得,塞进嘴里的饭菜不香了。他开口说:“我不想读书了,我要创业。”我爸的筷子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。我妈还在痴心妄想,“他本来就是读书的料,不要放弃。”
高胜朗信口开河,说他找到了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,要和朋友一起开游戏工作室。他朝我眨了眨眼,我当然要支持他。于是他开始夸夸其谈,游戏工作室很有前途。我有一个同学退学创业了,一个月能赚2万。高胜朗兴奋地说:“我姐姐也知道这件事,而且我游戏技术很好,一定会成功的。”我父母还是无法理解游。他说:“能把爱好和事业结合起来真的很不错。”游戏也是一个风口。
对啊,现在的大学生能有什么前途呢?他保证比大学生赚得多。高胜朗信心满满,“因为我的加入,现在是2:2的局面。”父母最终还是拗不过他,放弃了让他复读的念头。我夹起一块菜,内心狂喜不已。我们家只有一个大学生,那就是上辈子高胜朗。虽然他成绩不好,但在父母的管束下没有过多沉迷游戏,所以考上了一个三本。虽然学费比普通一本二本高很多,但父母还是很开心地让他去报道了,甚至给他办了一些实验。
而那时候我已经在工厂工作了好几年。现在读书的是我,即将去社会上吃苦的是高胜朗。至于高胜朗,他很快就会知道大学生会有什么样的前途,而他这个小废物又能有什么样的前途。